周鸿祎
要读懂周鸿祎,你必须要了解70 年代出生的人,那种对自决生活的渴望以及所需付出的艰难;你也必须大致了解互联网企业的沉浮;甚至你需要了解武侠小说的风靡对中国一代青年的影响……从这些你可以看到一个自由不羁、渴望抹掉身份束缚,行走江湖的周鸿祎,而他随之所缔结的“江湖恩怨”,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自我征战。5 月12 日下午3 点零几分,出现在记者面前的周鸿祎像往常那样穿着宽松的棉质衬衫、宽大的米白色休闲裤,刚从香港飞抵北京的劳顿让他双眼有些血丝。简单化妆时,他说:“我不用化眉毛,我头发刚剪过。”他逐渐起身,服装编辑准备好要换的衣衫,他一把接过去,一旁工作人员问,“我来拿吧?”他回答:“不用”,便径自走到临时搭建的更衣室,当再次出现时已是西装革履。 如今的周鸿祎管理着3000 多人的360公司,从上市前的nobody成为今天公众眼中的somebody—这一切于他来说不过是更加方便完成自己的夙愿:做出好用的产品。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因为公司的迅速扩张而多了许多妥协,当然,他一直试图保全那个冲动直率、不拘一格的自己。就像很多年前他看《中国青年》杂志,回复到当年他创业的初衷:一种想工作时疯狂工作,累了时找个避世之所尽情享受生活自由自在的状态里。只不过这一切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来得平静。
周鸿祎 理想国 周鸿祎第一次面对媒体采访是在3721 时代,彼时3721 办公地址位于友谊宾馆,负责公关的蓝色光标公司就在其前面。头一次接受采访,周鸿祎语无伦次,一位陪同他接受采访的好友在一旁听了两个小时一直皱眉头。采访结束后,他拉着周鸿祎说,“见记者不能这么说话,不能掏心窝子什么话都说,你事先要编好。”周鸿祎并未在意,后来,这逐渐演变成他在各种场合里的直率、口无遮拦。 早年创业的周鸿祎跟好几个传统企业家都认识,在后者眼里,周鸿祎说话没遮拦,情商低,只醉心技术和产品,其他什么都不懂,这样一个性格冲动的人难以成事。“所以这些在不断提醒我,今天我看到年轻人,不能用九斤老太太这种一代不如一代的观点去衡量别人。” 在360内部有一个蓝军部门,两军对抗,一方扮演敌人的角色,他们主要挑360 产品的缺点,找竞争对手的优点。这个部门里聚集着对看产品、用产品热衷,年纪尚小,性格很冲,甚至观点偏激的年轻人。从他们身上,周鸿祎似乎看到当年的自己。大学预备班时,学校为了挖掘天才儿童,组织了一次性格测试—测智商、测性格、测能力、测智力。结果显示,周鸿祎的智商虽然高,但性格不稳定,容易走极端。老师都倾向于那些“平衡发展”的学生,给周鸿祎下的结论是:很难适应新环境,成才可能性小。周鸿祎经常翘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好在其导师比较宽容。有一回,导师当着他带的博士和硕士的面儿说:“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里头,也就小周会有出息。”周鸿祎心里一阵窃喜,“因为你们是正常人,只有小周不正常。”导师话一说完,这些博士和硕士们都哈哈大笑。“我们这一代人都应该感谢互联网。我的最大的一个特点,我比较直接,比较冲,这在中国传统社会是很难成功的,因为容易得罪人。我其实遇到很多坎坷,这都是自己找的。”周鸿祎自知自己这样性格的人很难在传统行业里出头。“我从来不会特别从容,我骨子里就是一个paranoid(偏执狂),Intel 的格鲁夫博士说只有paranoid(偏执狂)才能sur vi ve(生存)。”360 上市并没有让其改变这一点,只是与两年多前相比,言谈中的周鸿祎更加频繁地夹杂着英文单词。 1985 年左右,还是初中生的周鸿祎在父亲所在的地质队里第一次接触到电脑,那是一部苹果电脑APPLE II,他立即被眼前这个神奇的东西所吸引。两年之后,即1987 年,他在《中国青年》杂志上看到了一篇采访文章,讲述几个从航天部辞职出来的年轻人自己办了一个小的电脑公司。一段时间拼命地干活,连续奋战几昼夜,把活儿交了,就跑到北戴河的海边去玩一段时间。“我当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觉得这正是我向往的生活方式!”如果说第一次接触电脑让他开启了对一个未知世界的向往,那么《中国青年》杂志上那篇文章让他感觉,计算机可以成就一份事业。顶着一头未经打理的乱蓬蓬的头发,腋下夹着一张光盘,两眼放着光,大学时代的周鸿祎经常如此奔走于宿舍与机房。而这时的周鸿祎是同学眼里的“计算机狂人”。西安交大把周鸿祎从一个毛躁的小伙子变成一个严谨的程序员,但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1992 年,大学生周鸿祎在赴上海实习的火车上读到一本书—《硅谷热》。“这本书给我的感觉是很震撼。印象最深刻的,是像乔布斯和沃兹这样的人,跟我一样是坏孩子,都是不听话的小年轻,但是通过产品改变了世界。”周鸿祎回忆彼时的心境,《硅谷热》对其的巨大影响之一在于计算机产品上的启蒙,“此后,产品主义一直是我互联网世界观的基础。”而他本人则有意无意间模仿那些“坏孩子”:做自己喜欢的事。 按照中国学院里面的传统,硕士、博士需要给导师的课题研究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然而,周鸿祎却不愿意给导师干活。“那个时候,我们班的同学一个个都胸怀大志,号称毕业后要干出一份天大的事业。我就想,如果真的胸怀大志,为什么要先给导师干活?为什么不像《硅谷热》里的坏小子们一样,立马就干呢?”按照《硅谷热》的故事,要创业,就要从做一个产品开始。周鸿祎选择了防病毒卡,“因为当时我看到报纸上,瑞星天天在打广告。”然而,要做出防病毒卡,就得有计算机,彼时,计算机还是非常稀缺的东西。为了做防病毒卡,周鸿祎施展各种方法。他脑子好使,写作业快,于是以帮助别人写作业为条件,跟学生交换上机时间。为了解决技术问题,他花言巧语说服另一个同学不要给导师干活,而是应该跟着他周鸿祎干。为了获得更多的上机时间做产品,他让其他同学在夜晚把自己锁进学校机房,整个夜晚都忙着干活,凌晨的时候再从窗户里爬出去。老师认为周鸿祎不务正业,同学们认为周鸿祎不正常,然而周鸿祎却做出了防病毒卡,获得了全国大学生“挑战杯”二等奖。 “对很多人来说,能在挑战杯上获奖,就已经是巨大的荣誉了。从学生生涯而言,基本上算是达到顶峰,该到此为止了。但是,《硅谷热》那本书给我的印象太深了,防病毒卡的荣誉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而是把这个产品卖出去,让这个产品改变别人的生活,像乔布斯和沃兹那样,这才是我的理想和目标。”于是,周鸿祎把防病毒卡放进书包里,开始干销售产品的工作。从此以后,周鸿祎的目标没有变,但周鸿祎改变了很多。
周鸿祎 别样江湖 “大家都说人以群分,但我好像跟谁都能交朋友,平民感觉特别强。就是今天我跟人交往,我不会觉得因为他是什么公司的CEO 就是高一等的阶层。”周鸿祎出身湖北,在河南长大,随后在西安求学,这让其兼具南方人的求实与北方人的能言善辩,又能迅速与三教九流打成一片。有一个段子调侃,无论周鸿祎生在中国哪个朝代,处于哪个领域,哪怕是种庄稼他也能有一席之地,这也并非空穴来风。 1988 年9 月,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周鸿祎要被校方开除。 周鸿祎所上的大学是西安交通大学教改班,与普通班级有所不同,教改班的学生都是尖子生,许多人刚到这个班时都想极力获得大家的认可。周鸿祎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从普通中学来的学生,面对一帮书卷气颇浓的同学,他希望得到同学认可,他还想与众不同。 一位少年班的学生总是找周鸿祎同班的一位同学要饭票,吃霸王餐。周鸿祎觉得自己班的同学不该受欺负,要为这位同学出头。周鸿祎找到这位少年班学生一阵质问,然后把这小孩打哭了。随后,这位学生叫了两个社会上的流氓,将周鸿祎堵在宿舍里,对其一阵暴打,周鸿祎腰间出血,并造成轻微脑震荡,对方还抢走了他100元钱。事发之后,周鸿祎没有告诉老师,也没有报警,因为周鸿祎认为,按照江湖道义来说,应该自己解决以找回面子。 周鸿祎通过老乡聚会认识了大三大四的学生,他与老乡们吃饭喝酒,言谈举止显得大方仗义,当听说周鸿祎被少年班的学生欺负,几个老乡又将这小孩痛扁一顿。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学生转身找老师告状,被惊动的校方说要开除周鸿祎。这让周鸿祎既生气又不解:“你打我,我没向学校告状。我打你,你倒向学校告状了。这根本不符合江湖规矩!”这时军训已经结束,马上面临正式开学。好不容易升入大学,现在一来就面临被开除,周鸿祎思来想去,赶快找学校承认错误,后来学校了解情况后决定给双方分别通报处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然而,被别人抢走的那100 元生活费却要不回来,周鸿祎不得不想办法把生活费赚回来。大学时的周鸿祎每个月生活费40 块钱,整个学期下来也就几百块。自那次被抢了100 元生活费去之后,周鸿祎始终不敢和家人说,这迫使他想了两个办法挣钱。在学校摆地摊卖高考时的参考书,卖很多旧书。另外他做了一笔电脑算生命周期的小生意,从学校借了台电脑,纸卷打印机,自己编了一个程序,只要告知出生日期就能通过这个程序算出相应的生命周期。他在西安的夜市里支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电脑算你的生命周期”,一块钱算一次。连续摆了好几天的摊,挣了一两百元,加上卖旧书的钱,有大概两三百元。“其实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算做一个损人不利己吧?”在周鸿祎的回忆中,这种头脑发热、一冲动就上的事儿还挺多。比如大一军训,所有人都觉得军训痛苦,但是他却能如鱼得水。西安交通大学教改班的孩子早于普通的班级到学校,1988 年5 月,周鸿祎所在的教改班就到学校报到,并被拉到陕西郊野一个教导团训练。周鸿祎一开口说话就能与这些教官们称兄道弟,立即让他们对周另眼相看,当其他同学和教官关系紧张时,却对他格外照顾,时不时安排周去洗个澡,吃饭时多半个馒头之类的。甚至在高中时,周鸿祎那种肩担道义的江湖气也在渐渐形成。他学习成绩好,特别是物理成绩,他热爱看武打电影。今天的周鸿祎因为嗓子不好基本不抽烟,但是他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就比很多人都更早抽过烟。 上世纪80 年代,金庸的武侠小说在大陆陆续解禁,到90 年代初,整个大陆校园开始风行“金庸热”。金庸迷们熄灯后,在寝室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众人开始评论金庸小说。图书馆馆藏的金庸小说,几乎都借出过几十次至上百次,“还书日期”栏内盖的印章密密麻麻,许多书都已被翻看得陈旧破烂。那种侠肝义胆、快意江湖的个性和行为方式,被包括周鸿祎在内的学生所羡慕,又不同程度地浸入到他们的个性和行为方式中。周鸿祎个头小,论力量肯定比不过很多人,跟人打架总是吃亏,但是他会想办法,从初三开始,他就和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一起,每天放学后就在草地上一起练习,其中一个同学稍微懂些柔道摔跤就教他们,通过背摔、腰摔,借力把很大个子的人摔倒地上。他们甚至还订了本关于柔道的杂志《摔跤与柔道》。然而,周鸿祎慢慢意识到自己混不了帮派,也成不了盖世英雄。1987 年前后,周鸿祎到学校图书馆,把能找到的小说、古典诗词都读遍了。从那时起,周鸿祎特别喜欢古典文学,文科学得不错,也能写些文章。至今,周鸿祎还要跟公司的工程师一起对软件界面的字进行字斟句酌,有时嘲笑他们,“你肯定语文没学好,用词不当。”
周鸿祎 在战斗中成长 2010 年的夏天,360 公司还未登陆纽交所,身为董事长的周鸿祎还在因为流氓软件的血统论为自己寻找心理的支撑点。许多事情悬而未决:随着搜索里的安全变得日益重要,360 曾试图与搜索公司谈合作,希望恶意网站的数据库对之开放,搜索公司可在搜索结果里标注。 但因时任百度CTO 的李一男坚决反对而未果。更早的2010 年年初,Google 宣布退出中国,国内几大互联网公司蠢蠢欲动:百度一改往日策略;2010 年四五月份,腾讯高层与360 接触试图寻求搜索上的合作,但又顾及360 已经是第二大客户端软件,转而自己继续做搜搜。 在这样的产业背景下,周鸿祎感觉到,“我们还会在斗争漩涡里。”与同样是第一代互联网创业的张朝阳、丁磊等相比,在第一拨甚至第二拨互联网热潮走过弯路的周鸿祎经历十多年的跋涉重新站在互联网的赛场,成为这个行业“最危险”的人。这不仅因为其是竞争对手眼里的trouble maker,还因为其不因循守旧,把住行业命脉,直至一剑封喉。 中国有句古话说“骑虎难下”,本来用以形容左右为难的局面,奇虎这个名字是希望藉此让互联网的用户们“上我的网站就不要下去,希望能有用户黏性。”取名奇虎也采用借力的方法,“奇虎 也有Strange Tiger—奇怪的老虎的意思,《两只老虎》的歌词里,两只老虎很奇怪,一只没有尾巴,我们想取这个意思,我们是独特的老虎,与众不同。”2005 年前后,刚离开雅虎的周鸿祎还有搜索情结,他事后总结,“3721 时期自己犯了错误,把大好机会给葬送掉了。”当时奇虎提了一个Slogan,做新一代的搜索—“我搜你看,你问我答”,“我搜你看”意思是说你不用搜,抛弃关键字,我只要了解你的习惯,了解你的爱好,不管给你推荐,我们当时把它叫做“Discovery”发现;“你问我答”,周鸿祎及其团队认为未来搜索有一个方向就是问答,很多时候用户喜欢问问题,他只需要一个比较精确的答案。用这个理念,奇虎融了六七千万美金。然而,此时的周鸿祎犯了几个错误。将奇虎定位于社区搜索,这个想法过于超前。2005 年前后,中国真正写博客的用户是小众用户,泡BBS 的也是小众用户,那时还没有社交网络和微博,社区搜索没有庞大的用户基数作为基础。另外“问答”的想法不错,但这种方式适合在手机上,到今天随着苹果Siri 模式的起来,差不多离奇虎刚创立时已过去七八年。 “当时我们基本是平台化思想,觉得这个理念对,概念正确,但有没有找到一个切入点。”当时在IDG 做投资的周鸿祎壮志未酬,奇虎刚创建时便组建了几百号人的豪华团队。团队有经验,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这样一来的结果是整个团队在心态上的浮躁。“心态膨胀或经验主义迷住眼睛之后,加上手上有钱、有人,就忘了创业公司最重要的原则应该是专注,哪怕这些想法都很好也不能同时干,当时如果把任何想法坚持干下来可能也就干成了,但因为想法太多所以就同时干,所以就招了很多人,摊子也铺得很大。”周鸿祎认为在社区搜索里也会有音乐、图片、博客、BBS,他主张要做聚合和推荐,于是又拿机器聚合了一个门户,除了奇虎还有奇酷,还有一个做生活的51city。“后来我们觉得未来无线会很流行,就又手忙脚乱买了一个SP,手里还有无线业务,就是把太多未来5-10 年干的事儿在第一年就铺开了。”事后证明,这几点因素导致了奇虎做搜索失败。 2007 年,周鸿祎决定放弃搜索,但他认为自己的团队是除了百度之外在国内最懂搜索的。这段时间,周鸿祎和投资人吃饭特别有压力,“因为原来和他们吹的很多想法都没有做成,好在他们也比较理解,每次来都不提这个话头,但是我就觉得从对投资人负责的角度要保留一支搜索的队伍,表示我还在干。”另一方面,奇虎许多核心团队是奔着搜索来的,周鸿祎需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后来的安排是,保留搜索团队,这部分人主要潜心研究技术,甚至周鸿祎告诉他们,“今后我不再赶进度了,你们想怎么研究都可以。我们将自己定位为有搜索能力的互联网公司。”彼时,奇虎做了一个免费查杀流氓软件的产品—360 安全卫士。 “360 安全卫士看起来极其简陋,不挣钱,还惹了一身骚,因为在查杀流氓软件上做到了极致,受到老百姓的欢迎,但把同行得罪了。”在周鸿祎的描绘中,奇虎无意中碰到了网络安全。“360 当时找到用户的一个刚需,电脑慢,被各种流氓软件、密码病毒祸害,安全是人的刚需。”差不多两三年时间,360 安全卫士已经逐渐发展为国内仅次于腾讯QQ 的第二大客户端软件。 从刚做360 安全卫士时,因为免费杀毒,360 惹怒了传统杀毒软件厂商;做搜索里的安全时,标注游医网站或者骗子网站而激怒了百度;到后来广为人知的“3Q”、“3B”大战,如今重返搜索领域的360 又让竞争对手高度警惕。周鸿祎将360 比作互联网行业里的“一条鲶鱼”,生性凶猛,打破了池水的宁静,搅动沉渣泛起,但也激活了整个池塘的活力。 今天的周鸿祎仍然不会开车,唯一了解的两个名牌中还有一个被称为假名牌的鳄鱼,“我就是一个丝,到现在也分不清鳄鱼标志里鳄鱼嘴是向左还是向右。”谈及这些的周鸿祎,语气不是自嘲,倒像是在谈论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一直觉得公司应该保持一种丝精神,一种创业者的光脚精神,但是你上市了别人就会认为你是高富帅了,就会认为你是大公司了,往往对你会有很多的期望,所以我是觉得其实这个压力会有一些。”2011 年3 月,奇虎360 登陆纽交所,顶着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头衔,周鸿祎感受到外界的迫胁,他不愿受束缚,时不时设法向内部员工发起挑战。
周鸿祎 据说有次开会时,老周当即骂一位员工让他滚蛋。 即使被骂滚蛋,被骂的人反而感到自豪。就好像在学校里有的学生比较调皮捣蛋,被老师骂是出于关心,这反倒是一种互动。周鸿祎对员工的挑战还包括一种内部的PK。 早年奇虎做社区搜索未遂,但团队保留了下来。就在奇虎再次宣布要做搜索时,分为A 组、B 组同时进行。 周鸿祎将这种内部PK 称为“打通英吉利海峡”。两个团队互不接受对方观点,都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周鸿祎干脆建两套服务器,看谁的速度快,这反倒激发了两个团队的斗志。 周鸿祎也试图保全自我,过一种自在生活。某次360 公司内部组织“跳蚤市场”,周鸿祎闻讯兴冲冲赶到那里,买了几张他喜欢的黑胶唱片,结果被360 员工用手机拍了下来:身着宽大的裤子,也许来之前挤靠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他的衬衫上留着褶。 “大家都说人以群分,但我好像跟谁都能交朋友,平民感觉特别强。就是今天我跟人交往,我不会觉得因为他是什么公司的CEO 就是高一等的阶层。” “我一直觉得公司应该保持一种丝精神,一种创业者的光脚精神,但是你上市了别人就会认为你是高富帅了,就会认为你是大公司了,往往对你会有很多的期望,所以我是觉得其实这个压力会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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